氟是双刃剑 高氟饮水环境中的儿童健康
慧聪净水网嵇康,三国竹林七贤之一,曾著《养生论》,文中有“齿居晋而黄”,嵇康讲的是水土对牙齿的影响,其所述的现象可能是人类对氟斑牙最早的文字记录。
自古以为,山西就是高氟区,我国考古学家贾兰坡发掘山西阳高县许家窑旧石器文化遗址时,就曾发现许家窑人的牙齿上有黄色的小坑。他在论文中说“这是氟性斑釉齿的遗迹”。
开口一嘴黄牙是山西农村随处可见的景象,而重度氟中毒会导致让人极为痛苦的氟骨病。在山西农村,对身形佝偻的氟骨病患者有个比喻,“抬头不见蓝天,低头不见脚尖,生时不能平睡,死时不能入棺”。
除上海外,全国都有氟中毒地区
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资料,水中的氟主要呈地理性分布,高氟水主要出现在高山脚下或是有海洋沉积层的地方,陆地上的氟分布带包括从叙利亚经过约旦、埃及、利比亚、阿尔及利亚、苏丹和肯尼亚的一条,另一条是从土耳其经伊拉克、伊朗、阿富汗、印度、泰国北部直到中国全境。在美国和日本也有类似的分布带。上述地区都是氟中毒的高发区。
中国除上海以外,氟中毒地区几乎在各个省份都有,最严重的是山西和内蒙古。
中国氟中毒分成饮水型、燃煤型和饮茶型三种类型。本文仅针对饮水型,其他不赘言。饮水型氟中毒是中国氟中毒的最主要类型,患病人数也最多,高氟饮水主要分布在华北、西北、东北和黄淮海平原地区,包括了山东、河北、河南、天津、内蒙古、新疆、山西、陕西、宁夏、江苏、安徽、吉林等12个省份。高氟水主要存在于干旱和半干旱地区的浅层或深层地下水中,当地层中有高氟矿物(如萤石)或高氟基岩时,地下水的含氟量就比较高。
北方地区降雨少,蒸发强,矿物容易富集,整个北方饮用水的矿化度都比较高。浅层水和地表水中的氟主要是由于气候的干旱富集,而深层水中的高氟水层往往和萤石矿或其他矿区结合。农业生产使用磷肥时,磷酸盐中往往伴生氟,可能会污染水源。
1998年《全国地方病防治工作年报》称,当时全国水型氟中毒共有1089个县,病县人口52501万人,病村人口数7784万。根据卫生部疾病控制司2004年的统计,全国水型氟中毒县共有1117个,病村人口数8141万。
氟是双刃剑
氟,是一种非金属化学元素,化学符号为F,它是一种淡黄色,剧毒的气体。氟元素在正常成年人体中含2~3克,人体含氟约2.6克,主要分布在骨骼牙齿中,在这两者中积存了约九成的氟,血液中每毫升含有0.04~0.4微克。人体所需的氟主要来自饮用水。人体每日摄入量4mg以上会造成中毒,损害健康。
微量的氟有利于预防龋齿,若水中的氟含量小于0.5ppm(百万分比浓度,1ppm=0.001‰),龋齿的病发率会达到七成到九成。但如果饮用水含氟量超过1ppm,牙齿则会逐渐产生斑点并变脆。饮用水中氟含量超过4ppm时,人易患氟骨病,导致骨髓畸形。
氟对人的牙釉质、牙本质和牙骨质都会造成损害,对牙釉质的损害形成氟斑牙。氟通过阻碍牙釉质的发育和正常矿化过程,使釉柱松散、排列紊乱、间隙扩大,牙齿表面失去光泽,牙面出现白垩斑点,严重则出现黄色、褐色斑点,甚至脱落,是地方性氟中毒最早最明显的身体特征之一。
清华大学环境学院的刘文君在《饮用水水质标准的发展:从卫生、安全到健康的理念》中也强调“饮用水中氟的含量对人体健康有双重作用,氟含量高会引起氟骨病和氟斑牙,但氟含量低会引起牙的衰退和牙洞(龋牙)。我国饮用水标准只限定了氟的最高浓度,氟不足的地区通常建议用含氟牙膏。”
康康强烈建议朋友弄清所在地区是否氟不足再决定是否用含氟牙膏,免得画蛇添足,徒增新疾。
高氟水对儿童的影响
范中学及其团队在2006年曾对陕西蒲城某小学做过调查研究,《高氟对儿童智商的影响》中得到的结论是高氟组儿童患氟斑牙机率高于低氟组儿童;两组儿童尿氟与智商水平虽呈负相关关系,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;但在该文中,该团队也表示,因外环境中氟含量过高,机体除通过饮用水摄氟外,还可通过食物、蔬菜等途径通过食物链的形式摄入,这可能是造成两调查点儿童尿氟均值、儿童智商差异不明显的主要原因。
氟可通过血脑屏障进入脑组织,随着染氟剂量的增加,脑组织中的氟含量也逐渐增加,长期饮用高氟水的小白鼠大脑海马组织、神经纤维、神经突触及血脑屏障受到显著损伤。范中学及其团队承认因调查的样本量小有可能影响调查结果,而长期饮用氟含量为3.5mg/L饮用水的儿童是未检出优秀智商等级以上的学生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近几年我国水利部、卫生部在治理氟中毒上投入了几十个亿,研究廉价的控制措施和固氟剂,但现在还很难做到真正把氟去除。所以现在的主要办法就是改水——即改高氟水源为低氟水源,中国高氟水区大部分是浅水源,高氟深水源的分布范围不大,所以可以通过改浅水为深水来得到低氟水。